*用音符共感青年的如常
*舉旗吶喊份世紀俗的切身之痛
*搖滾青年與憤怒青年的交替無常
「這是憤青都要聽的歌。」
我不會這樣評論「草東沒有派對」。
在金曲獎上一舉拿下最佳新人,草東沒有派對從此變成草東有派對,只是沒有門票。在去年的「如常」巡演,裡面大聲唱著「殺了我」,外頭隔牆有耳齊聲唱。
那晚,不管你有沒有買到票,都不是孤單的人。
讓我們從《醜奴兒》這張專輯聊起,整體就像一個完整的演唱會,音符旋律無縫相連,幾乎找不到任何一個奇怪的斷點,卻是一再轉折向上翻騰、翻出世代青年的無奈與怒吼。
<醜>快速加成後面的<爛泥>生成,「喔多麼美麗的一顆心」有如青年對社會最後的溫柔。<勇敢的人>繼續向前,搖旗帶領青年邁向前方,忍著失望、痛和不解,儘管露出一點難過的感覺也要肯定自己是勇敢的。
最引起話題的<大風吹>,彷彿小時候玩的遊戲,搬到現實社會上繼續玩。大風吹,吹阿吹,吹到誰誰倒楣。好像聽個故事那般,互相搶著想要的東西,搶到了以後拿去炫耀,以為可以得到更多,這下才知道「那東西….我們早就不屑啦。」
相當諷刺。
整張專輯中,我偏愛<山海>。每個吉他的音符好似計算過,你不會聽見多餘的點綴,或是為了要加進來而產生更多不必要的配色,搭上主唱的聲線,平靜裡帶點怒氣,「他明白,他明白,我給不起!」成了整首歌最驚艷、對這不公社會的寫實告白。
草東沒有派對,聽的人不會只是憤青,不會只是熱愛搖滾的青年,也不局限當下時代的任何人。那些看起來的如常,是我們投射的日常。悲憤、焦慮、不安…一如往常,是我們的日常。
也許有人會問,究竟草東沒有派對,是獨立音樂,還是流行樂?
陳珊妮曾經在金曲獎說過一句話:「我們需要不斷的重新定義流行音樂」。我想這是最好的解答吧。(文/大默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