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審團制度,目前實施的國家有:美國、英國、加拿大、紐西蘭等國家。韓國在2008年時開始實施陪審團制度,對於重大犯罪中被告人提出要求的案件,實施一種融合了陪審制和參審制特點的國民參與裁判制度。須由參與的陪審員全部一致通過才能下裁決,但法官可以視情形裁定出與陪審團不一樣的判決。
《菜鳥陪審團》演的就是韓國2008年時的第一批陪審團。
「讓一群沒有法律背景和相關專業知識的人來決定,是好的嗎?我們真的要把一個人的命運放在這群人手上?」
我非常喜歡法律或是法庭相關的電影和戲劇,對於陪審團制度不算陌生,也知道在一個案件上,陪審團幾乎是可以左右裁決或案件發展的關鍵,當然,對於律師而言,了解陪審團團員就變得非常重要。不過,本片並非一般法庭電影那樣"矇",之所以用矇,是想表達有些人只要碰到這類題材就會一陣想睡。
本片的開頭緊湊卻也簡單,一個受社會大眾矚目的案件即將交由第一屆的陪審團進行裁定,不論外界或法律界甚至陪審團團員自己,都了解其重要性。受命法官是極具經驗的一位,但陪審團團員是來自四界八方,有法律系一年級學生、普通家長、殯儀館清洗大體的人員、財務面臨問題的年輕人….。要說這是一群烏合之眾?不如說,他們是一群吸取各式生活經驗,因緣際會下而代表各族群的陪審員。
法庭攻防很快就開始了,律師針對已知的證據進行推演、模擬,情勢一面倒,幾乎是毫無疑問的情況下。本片的主角接到法庭指令時,他正在申請政府補助金,在還搞不是很懂到底來幹嘛的情況下,他被選為南韓史上第一個陪審團的一員,和其他7名不同年齡職業的陪審員,這次要進行人生第一次,也是史上第一次由陪審團裁決的一個弒親案件。
「因為是第一次,所以更想要做好」
因為是第一次,什麼都很難。當一個人下半生的命運交在你手上,第一次投票的陪審員覺得困難,連經驗豐富的法官也說,第一次要將人判刑時,就連下筆也難。
原本陪審員的任務很簡單,他們只須確認,眼前的人有罪或無罪,而在證據都攤在眼前,「有罪」幾乎無庸置疑。不過,要說他們外行,也是幸好他們外行。因為覺得不合理,因為覺得不懂,想要問更多想了解更多,8位法律外行的陪審團竟然發現案件中有些不合常理的細節,在越來越往下探究,研究越來越深之後,這些法律外行開始知道,原來,案件還有很大的另一個面向沒有被調查出來。
我不會說,他們試圖推翻案情。用"推翻"的感覺好像把一件事從A翻成B,可是事情本來就是B,根本沒有所謂的A。我會說,這8位陪審團員,試圖把案件釐清,他們不是來這裡投投票然後回家,人家下半生是死是幸福也不關他們的事,陪審團員們,身上擔著的是一個人的一生阿。
電影裡有個不起眼的插花角色,他用最不打擾整部電影走向和不搶走任何人風采下,留下一句:「審判結束不是真的結束。」
所謂的結束,字面上意思是一般人的認知,就是-結束。但是審判結束,後面才是真正的開始,或者說,新的一篇故事展開。
我想起「我們與惡的距離」這部台灣神劇,當犯人判刑確定,律師仍在為他奔走,為的不是留下活命,是去探究、真正了解事情的根,如何預防如何改善。把犯人一槍打掉,大快人心,人人說好,但是,這樣就結束了嗎?
《菜鳥陪審團》也讓我想起中國電影《十二公民》,其實和本片有些類似的地方,差別在於,《十二公民》是模擬法庭,《菜鳥陪審團》是改自真實故事。兩部電影都可以看到陪審團員如何針對事件本身,推敲、模擬、認真的模樣彷彿他們是整件事的仲裁者。
你知道為什麼嗎?
因為做決定很簡單,但是當我們把一個人的命交到你手上,一切都會變得慎重、小心翼翼、謹慎。
畢竟很多人是第一次呢。(文/大默)